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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做完这一切，闪着凛冽寒光的破虚剑已朝姜雀照头砍下。

    “师妹！”

    师兄们惊呼出声，无渊已经飞身朝姜雀掠去。

    电光火石间，姜雀抬手给自己贴了张变小符。

    在足以毁天灭地的剑势之下，她如一粒灰尘般拂过剑身，毫发无伤地与尘埃一起被荡开。

    无渊正好飞来。

    他伸出双手，在无数细微尘埃中接住了姜雀。

    姜雀在他手心翻了好几圈才稳住，站起身抖抖头发，昂首叉腰，冲无渊笑出两排大牙：“成功！”

    无渊紧绷的肩膀缓缓松懈，眼底漫出浅淡笑意：“嗯，无事就好。”

    姜雀躲开后，云霄劈下的剑光不偏不倚砍在青芜的阵印上。

    “轰——”

    一阵巨响过后，结界裂开缝隙，裂缝如蛛网般蔓延，淡金结界在磅礴剑意下碎成金沫。

    上古阵法被强行冲破的余波震开了周围所有人，包括云霄。

    金丹以下的弟子纷纷吐血，弟子大军眨眼损失了大半。

    云霄也被震开数米，气血翻涌，在他站定瞬间，听见一声锁链轻响。

    他循声看去，恰与阵中的青芜对上视线。

    清冷如月的一双眸从长睫中望向他。

    刹那间，风平云静，尘烟皆休，‘天地变’和上古大阵引起的纷乱都缓缓平息。

    云霄握剑的手不由自主颤了一下。

    他从不想承认，青芜的眼神，让他忌惮。

    他从那双眼中见过依赖、敬仰、欣赏，也见过怀疑和揣测。

    但眼底的坚韧和光华从未消失过。

    他改变了许多事，但从没改变过青芜这个人，她永远清正，永远心怀苍生，道心坚定。

    这么多年，他费尽心思抢走她的一切。

    但青芜依然在没有任何功法，没有任何人引导的情况下，在那座破庙中突破金丹。

    即便没有北斗七子，即便她没有平乱世。

    她也依旧，名扬天下。

    这么多年，他暗中杀过她无数次，但她次次都化险为夷。

    毫无疑问，是天道在护她。

    她强大、耀眼又有天道庇护，这样的人是杀不死的，他只能找个理由把她永远囚禁。

    可这次，他好像又要失败了。

    云霄紧紧握住破虚，重新调动灵气，干脆直接杀了她，管他天道不天道！

    以他如今的实力，未必不能与天道一抗。

    云霄向前一步，凛锋长老和众弟子立刻围住他去路，混战再度开始，只是这次云霄出手更猛更狠，眼底爆出血丝，颇有几分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癫狂。

    “师姐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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