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"绿芜姑娘舌根的'长生',"琴师拨弄琴弦,牙齿随节奏轻晃,"是用她自己的血刻的,血干之时,就是诅咒生效之日。" 许昭忽然想起绿芜指间的金丝,上面的往生经文字正是用她的血写成。当金丝缠上琴师脖颈时,其实是诅咒的转移仪式,而琴师用童谣旋律破解,证明她早知诅咒的存在。 "接生婆苏嬷嬷......"许昭取出卷宗,"十五年前失踪,是不是与绿芜姑娘有关?" 琴师的盲眼转向卷宗,指尖在琵琶上拨出个哀婉的调子:"苏嬷嬷是绿芜姑娘的生母,也是当年替林夫人接生的稳婆。"她掀开袖口,露出与绿芜相同的梅花烙印,"我们都戴着同一个人的标记。" 停尸房的油灯突然爆芯,照亮了琴师腰间的锦囊。许昭眼尖地看见锦囊边缘露出的襁褓碎片,绣纹与林秋娘的襁褓完全一致。当他伸手去拿时,琴师突然按住他的手腕:"许大人该关心的,是绿芜姑娘的真实身份。" 她取下绿芜的假发,露出耳后细小的喉结——这竟是具男尸。许昭想起"调包计识破",验尸刀划开死者衣襟,平坦的胸膛上没有女性特征,取而代之的是与管家相同的锯齿形胎记,边缘还残留着香灰抑制结痂痕迹。 "他是娈童市场的中间人,"琴师取出驯兽鞭,鞭身刻着的梅花数正好是三十六道,"用女装扮相接近权贵,再用胭脂中的鹤顶红控制他们。" 许昭想王屠夫的药瓶,瓶中粉末与绿芜胭脂成分相同。当他用银哨吹出《安魂曲》时,死者脚踝的梅花烙印竟渗出香灰,在地面画出指向"长生殿"的箭头。 丑时初刻,纸人巷的灯笼在雨中明明灭灭。许昭跟着琴师穿过阴森的巷道,听见暗处传来孩童的啼哭声,与婴啼惊梦如出一辙。琴师停在具纸人摊位前,摊位上的傀儡穿着与绿芜相同的服饰,面皮竟是用花魁残皮制成,正"人皮傀儡"的实证。 "每个傀儡里都藏着娈童的骨头,"琴师用驯兽鞭挑起傀儡,里面滚落出脊椎骨,关节处的梅花烙印与骨灯笼的童骨一致,"绿芜姑娘用他们的皮做胭脂囊,骨磨粉做定妆散。"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