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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秦以渭眸子里的笑意和温暖被这微凉的夜色侵袭。

    他说：“季司温，你为什么会觉得我做不到？”

    季司温很想说，那你哪次又做到了。

    想了想，还是作罢。

    她轻声叹气，“我只是不想让安安失望，秦总，如果不给人希望的话，就不会让人失望了。”

    安安还那样小，季司温真的不想让她经历太多人间疾苦。

    秦以渭看着她的眼睛，“那你呢，季司温，你也觉得没有希望更好吗？你也觉得，我会让你失望吗？”

    他讨厌因为这种事情和季司温争执。

    但季司温刚刚明明是连争执都不想和他争执，他便更加生气。

    季司温仰头看他。

    她不知道秦以渭今天在抽些什么风，说这些奇奇怪怪让人听不懂的话，便瞬间转移了话题。

    “不管怎么说，秦总，今天的比赛，还是很感谢你。安安也很想把那个奖杯送给你。”

    季司温知道安安对于那个奖杯的重视，如果没有秦以渭的话，她今天恐怕真的没有办法保证能赢。

    “对于我而言，今天这场比赛的意义要远远胜于那个奖杯。”秦以渭道。

    今天，他和她并肩战斗，还在全球的直播现场，取消了他和姚婉茹的婚约。

    从此，他便是自由身。

    季司温以为，秦以渭的意思是，让她不要自作多情。

    他并不是为了要帮她才比赛，只是想体会这种竞技精神。

    “秦总放心，”她道，“我只是想表达谢意，没有别的意思，您也不必多想。”

    秦以渭骤然拧眉，不知道好端端的，季司温为什么又要说这种破坏气氛的话。

    他冷着脸上车，狠狠将车门关上。

    车门刮起来的风卷着季司温的头发，挡住她的眉眼。

    等到她反应过来的时候，秦以渭已经扬长而去了，只是喷了她一身的汽车尾气。

    “喜怒无常的，”季司温微微咬牙，“又不知道抽什么风。”

    秦以渭把油门踩得很狠，车子像是离弦的箭一样飞了出去。

    晚风从耳旁呼啸而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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