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46章 巡察卫有事做-《假太子替身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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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大家都很清楚后殿几乎等于冷宫,禁足三年,对一个后宫嫔妃来说无疑是失去了翻身的希望。

    皇帝三年选一次秀,三年又三年,新人复新人,届时的旧人早就被陛下给遗忘了。而被遗忘的女人在后宫是什么下场,不用想就知道,她的待遇或许比宫女还差。所以说,安贵妃注定是要被囚禁在后宫,永无天日。

    而且这安家不过是慕晋深处理的第一个外戚势力。

    之后容铮在听见那些邀功的言官们,开始数落安国公的家产有多少,良田五千亩,马匹一千,黄金三十万斤,另外下人丫鬟,商铺一条龙等等。

    资产加起来总共超过三百万两银子。

    这个数字直接让不少人倒吸一口气,大燕去年最差的税赋才一千万,这三百万相当于占了国库年收入的三成。这让慕晋深如何不气?

    容铮见他眉头紧皱,双眼充满了杀气,又在言官故意挑拨到安贵妃,说女人是祸水,而安贵妃就是祸国殃民的妖孽。

    慕晋深非但没有排斥,反而接受了这种说法,这种树倒猢狲散,人人踩一脚的局面,眼看慕晋深就要爆发了,容铮看不下去了,如果陛下一旦开口说不定会直接处死安贵妃。

    容铮虽然痛恨贪官像个蛀虫一样侵蚀大燕的底根,但她知道凡事一码归一码,按照规章来办才能井然有序,完善制度。不能什么都混合在一起,否则助长了这种风气会对朝廷民间都造成很大负面的影响。

    更别说刚刚进言的言官已经僭越了,他们现在就像嫌事不够热闹,故意在火山口煽风点火以此达到自己的私欲。

    朝廷上下的自有等级规章在,不能因为几个老鼠屎而毁了一锅汤,更不能让他们趁机为仗势欺人。

    现在慕晋深正在气头上,他哪怕知道和安贵妃没有多大的关系,也会因为对安国公罪孽对安贵妃出手,以泄心头之恨。

    于是,容铮站出来道:“启禀陛下,臣有一事要启奏。”

    慕晋深见太子出声了,他忍住了怒火问道:“说。”

    容铮道:“臣不适宜地向您来报喜了,五弟燕来王在南镜表现俱佳,他已是南镜百姓民心所向之人。并且南镜的燕人无不称赞陛下您的英明抉择,说是如果不是燕来王联姻挽回燕人尊严,也许他们还在受辽人的欺压。”

    “此番回来,臣无法带太多东西回去,但南镜文人称赞的文稿,臣却带回来几帖。”说着容铮将袖口揣着的宣纸拿了出来,这是她在逛南镜时收集的稿子,写的一般,但胜在接地气,于是她顺手拿了几份。

    没想到现在居然派上了用场。

    而朝堂原本吵得不可开交的气氛,随着南镜局势的落定也跟着稳定下来。

    言官们纷纷闭上了嘴巴,他们之前敢顶别人的嘴,那是因为他们立功正处于风头正盛的时候,所以他们敢这么做。可跟太子比就不同,太子最近的风头比他们更胜,并且现在的她已经不是当初那个无权无势的人,而是一个极具铁腕的太子。

    太子处理事情比陛下还要快刀斩乱麻,所以他们是不敢得罪她的。

    按理说国法规定,东宫之主在及冠后,其麾下必须有锻炼能力治理区域,而那个地区陛下以皇帝亲自划分给太子。

    当初太子选择下南镜是请示过陛下的,陛下当时就答应了。

    即便陛下没有明确拟旨说明他在为太子划分治理地区。当时他那个态度也相当于已经指定了南镜归太子管了。

    现在太子不仅稳定了南镜,还和辽国公主将强了燕辽联盟管理权,甚至他们不少人都听说了辽国公主在外对太子唯命是从。

    太子说什么她就做什么。

    更别说现在的南镜已经整个南方产粮的重要地区之一,南镜地势还关乎着运输北方中区口的粮道。

    太子掌控了南镜就相当于掌控了每年南镜产下的所有粮食。

    这正是大家都不得不为之忌惮的原因。因为他们很多人在北方有着不同的利益,尤其是各地的生意,只要地方不乱他们就能坐享其成。

    慕晋深接到欢公公递上来的文稿,上面都是称赞他的言论,虽说写的比较口白,但能看出来是真心实意的。

    再想到太子从头到尾都没有忤逆自己的地方,除了南镜那回,她坚决要去冒险在其他地方还算是规矩。

    只是慕晋深有些纠结了。

    太子似乎没有将南镜还给他的意思,他也知道只要不是个傻子都不会将这张王牌再送回去。

    慕晋深惋惜着南镜的治理权,也勉强收获南镜大部分地方,太子又正值风头上怎么说都是一个有功劳的人。

    慕晋深就松了口道:“朕对南镜恢复民生而感到欣慰,老五也功不可没。”

    “念在安贵妃是老五的亲母,朕就将她派到南镜颐养天年,再不得回京城。”

    此话一出,容铮就松口气了。

    好歹将人保下来了,那安贵妃至少还能跟儿子团聚有了个好结局。

    至于安国公,那就不在她保护的范围内了。

    容铮对安国公并没有多少好感,她和慕晋深一样对贪官深恶痛绝。

    本来一个国公爵位规定只能拥有千亩良田,丫鬟多少人,护院多少,结果安国公足足将这些东西贪成五倍。五倍在知道形势的人看来,也不过是只小老虎,更大的比安国公还要肆无忌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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